第六章 留基伯“
留基伯(Leucippus)生于爱利亚，也有人说他生于阿布德拉或米利
都。他是芝诺的学生。他的学说如下：事物数目无限，它们总是相互转
化。万有(the All)既包含充实也包含虚空。当原子坠入虚空并彼此交织
时，世界就形成了；随着它们数量的增加，从它们的运动就产生出星星。
太阳在一个更大的圆周上围着月亮运转。大地平稳飘浮，绕着中心旋转；
其形状像鼓。留基伯第一个以原子为第一原则。这是对他的学说的一般概
述，其具体要点如下：
如上所述，他宣称万有无限；但其中部分充实，部分虚空。② 他称它
们为元素(elements)。数目无限的世界从元素产生，又复归于元素。世界
是这样形成的：在一给定部分中，大量各种形状的原子从无限者被带入巨
大的虚空之中。这些原子聚合形成一个单一的漩涡，在漩涡中它们相互碰
撞，以各种可能方式旋转的同时相互分离，并遵循相似原子相互结合的原
则。而且原子的数目是如此庞大，以致它们不再平衡旋转，于是轻的原子
给颠抛出去进入外部的虚空；剩余的原子结合在一起相互交织，并继续旋
转，形成一个原初的球形系统。这一部分像一个壳，里面包含各种各样的
原子；因为这些原子旋转时脱离其中心，这个内闭的壳逐渐变薄，而相邻
的原子在接触漩涡时不断结合。这样，被带到中心的各个部分相互聚合，
① 第尔斯(op.cit.p.142)把希波吕托和留基伯、德谟克利特的论述进行了比较，参考 Hae
res. i.12.1-2和i.13.1;Aetius i.3.15,i.18.3,ii.1.4,ii.2.2,ii.7.2,i.3.16;最后取自
塞奥弗拉斯特，Phys.Opin.Fr.8。
② “充实”意指物质，即原子；而虚空意指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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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就形成了。此外，随着原子从外流入，甚至外部的壳也逐渐增大，而
因为在漩涡中旋转，它不断把所接触到的原子纳入自身。在这之中，有些
部分挤在一起形成团块，这些团块最初是潮湿的，有如烂泥，但当它们变
干，且和宇宙漩涡一起旋转时，它们最终产生火并形成星星。
太阳的轨道处在最外面，月亮的轨道离地球最近，其它天体的轨道处
于这二者之间。所有星星都因高速运动而燃烧，太阳的燃烧因星星而加
剧，月亮只是轻微地燃烧。(当……的时候，)日蚀和月蚀便会发生，(但
黄道圈偏斜是因为)地球向南倾斜①;北部地带总是浓雾弥漫，冰天雪地，
寒冷刺骨。日蚀是罕见的，月蚀却屡见不鲜，这是因为它们的轨道不相
等。正如世界所由产生一样，世界也因某种必然性而生长、衰朽以至消
亡，至于这种必然性的本质他(没有)指明。
① 第尔斯是这样说的。但可参见T.L.Heath《阿里司塔库》p.122,note 3,他更倾向于认为
是“星体轨道的偏斜”。也可以参见 Aet.ii.12.1-2(Dox.Gr.p.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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