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涅-《论德国宗教和哲学的历史》-论述德国的书信-在线阅读

论述德国的书信11843年秋,海涅在德国旅行以后,曾想写一系列论述德国的书信。但在他的遗著里,只发现第一封信的片断。这些片断是在诗人逝世以后首次刊载在《亨利希·海涅晚期诗歌和思想集》(1869)里。

第一封信

……不久以前,由于发表了一篇批判您的法兰克福女同乡贝蒂娜·阿尼姆的文章2这篇文章发表于1844年4月15日,作者是但尼尔·斯特恩(Daniel SternGrafin D'Aoult)。,您在《两个世界评论》里满腔热情地赞扬了《柯林娜》一书的女作者3即斯塔尔夫人(Mme von Stel-Anne-Louise-Germaine Necker 1766—1817)。;您这是想要指出,她比现在的那些女作家、特别是教会女作家和沙龙女作家,远来得高明。在这一点上我不同意您的意见,我在这封信里也不想和您争论,我将处处尊重您的意见,如果您的意见不会使那些对德国、德国的现状及其代表人物的错误看法在法国愈益广泛流传。只是为了这个目的,我在十二年前,曾对斯塔尔夫人的《关于德国》一书在我自己的那本同一书名的书里痛加驳斥。现在,我在那本书上,将附加一系列书信,其中第一封信正是给您写的。

不错,女人是个危险的人物。这个我是领教过的。别的人也有同样的痛苦经验,昨天就有一位朋友跟我谈起这方面的一个可怕的故事。他在圣玛丽教堂4在巴黎。和一位德国青年画家谈话,这位画家悄悄地对他说:“您曾在一篇德文论文里攻击某某伯爵夫人。她已经知道了,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您就休想活命了。她身边有四个唯命是从的壮汉。”这不是很可怕的吗?这不是活像安娜·腊特克立夫5Anna Radcliffe(1764—1824),英国惊险小说作家。的一篇惊险小说吗?这位夫人不就是一种纳斯莱堡6旧巴黎的古堡,路易第十的王后常把她的受害者诱骗到这个堡里加以谋害。吗?她只要点一点头,四个打手就会向你身上猛扑过来,立刻把你揍死,如果不是肉体上把你毁灭,肯定会在精神上置你于死地。这位夫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阴暗势力呢?她是那么美丽、富有、高贵,那么有品德、有天才,她可以使她的奴仆那么无条件地服从,而这四个家伙竟会这样盲目地俯首听命呢?不,她并不是那么高度地具有这些自然和幸运赐给她的禀赋。我不说她是丑陋的;没有一个女人是丑陋的。但是,我可以十分肯定地说,要是美丽的海伦长相跟这位夫人一样,那么,整个特洛伊战争也就不会发生,彼里安姆堡也就不会被焚毁,荷马也就永远不会歌颂阿溪里的愤怒了。她也不是那么高贵,那只她从那里爬出来的蛋,既没有创造出一个神,也没有孵出一位公主;就她的门第说,她也不能和海伦相比;她出生于法兰克福的一个市民商人家庭。她的珍宝也不如那弦琴弹得极美(那时钢琴还没有发明)的巴里斯把斯巴达皇后拐走时她随身带着的珍宝那么多;相反地,这位伯爵夫人的日常用品供应商在叫苦连天,她最近镶的那副全口假牙还没有付钱;只有就品德方面说,她可以和赫赫有名的梅纳劳夫人7海伦媲美。

不错,女人是危险的;但是,我必须添一注释,美丽的女人远不是像丑陋的女人那样危险,因为美丽的女人已经习惯于人家向她们献殷勤,而丑陋的女人却要向每一个男子献殷勤,才能得到一群追随者。这在文坛上尤其是如此。同时我在这里必须提一下,现今那些法国最卓越的女作家都是非常漂亮的。例如,《论天主教教义的发展》的作者乔治·桑,德尔芬·季腊尔丹,梅尔仑夫人,露意斯·柯莱这些真正的妇女,她们已使所有关于兰袜子8兰袜子(bas bleux),是那时给女作家起的绰号。粗鄙不堪的那类刻薄的俏皮话完全破产,每当我们晚上在床上阅读她们的作品时,我们很愿意把自己想要对她们表示的敬意亲自献给她们。乔治·桑是多么美,并且是多么不危险,甚至对那些用一只脚爪抚摸她、用另一只脚爪搔她的凶恶的猫也是如此,甚至对那些极凶狠地向她狂吠的狗也可以这样说。她像月亮一样,在高处柔和地望着它们。公爵夫人贝尔季奥瑟,这位追求真理的美人,人们也可以伤害她而不受惩罚;人人都可以随便把秽物撒到拉斐尔的圣母像上,她是不会抵抗的。梅尔仑夫人不但说她的朋友好,而且对她的敌人也总是说好话,你要是得罪她,也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她习惯于歌颂,几乎不懂什么是粗鲁的语言,她会惊异地望着你。美丽的文艺女神德尔芬,要是你得罪了她,她会拿起她的七弦琴,她的愤怒会倾泻奔流成为亚历山大里亚式十二音节诗句的亮晶晶的珠流。如果你说几句关于科莱夫人的不好听的话,她会抓起一把菜刀向你身上砍过来。这也没有什么危险。但是,你可不要得罪某某伯爵夫人,否则你就休想活命了。四个蒙面人,四条文坛打手会向你猛扑过来,——这是纳斯莱堡——你会被刺死,你会被勒死,你会被扔到水里溺死。第二天早晨,在报纸编辑的一小段评论里人们准可以看到你的死讯。

现在,我回过来说说斯塔尔夫人。她长相并不漂亮,她曾给伟大的皇帝拿破仑制造了无数危害。她不仅写了许多书来攻击他,而且还会使用文艺以外的手段向他进攻。有一个时候,她曾是联军向拿破仑进攻以前搞的一套外交阴谋的灵魂。她也很会驱使打手去对付她的敌人,这些打手自然不是奴仆,像我在前面讲过的那位夫人的打手那样,而是一群国王。拿破仑垮台了,斯塔尔夫人胜利地进入巴黎,手里拿着她那本《关于德国》的书,同时她还领着几十万德国人作为她那本书的活插图。……从那时起,法国人成为基督徒,成为浪漫主义者,成为兼理司法的城堡行政长官9德国的封建官衔。雨果写过一本同名的三部曲(《Les burgraves》,1843)。。这,终究和我没有什么相干,一个国家的人民自有权利变成这样沉闷和不冷不热,尤其是他们一向都是精神奋发和斗志昂扬的,从前曾在这块土地上筑起街垒英勇战斗过。不过,在这个转变之中,有一点与我有关,当法国人挣脱了这位魔王及其统治的时候,他们也把莱茵河几省割让出去了,我因此就成为一个普鲁士人10海涅出生于普鲁士的杜塞尔多夫。它位于上莱茵河,与比利时毗邻,1806—1813年被法国占领,拿破仑失败后,法国退出该地。。是的,这个词听起来很可怕,但我就是这么个人,通过征服权,我是一个普鲁士人。只是当我再也忍受不住的时候,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摆脱我的臣属地位。从此以后,我作为一个解放了的普鲁士人住在巴黎,在这里,我刚一来到以后,我的最重要的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向斯塔尔夫人那本风靡一时的书开火。

我是这样做的,我发表了一系列论文,然后我立刻又把这些论文汇编成一本书名叫做《关于德国》的完整的书出版。我选用这个书名,完全没有想和这位鼎鼎大名的夫人的书在文艺上进行较量的意思。我是对她的文才最钦佩的人之一,她有天才,但可惜有的是这么一种天才,而且是一个女性天才。作为一个男人,我有责任对这种出色的康康舞进行驳斥,因为她在她的关于德国的一系列报道里所讲的大量事情,在法国是前所未闻的,加上由于新奇这种魔力迷醉了思想界,这种康康舞的效果因而就越发危险。我并没有理会那些零零碎碎的错误和歪曲,我首先要让法国人知道,斯塔尔夫人那么推崇夸耀的浪漫派,实际上是怎么一回事。我曾指出,它不过是一堆蠕虫,罗马的神圣渔夫们会很好地利用这堆蠕虫作为钓饵来捕捉灵魂。从此以后,就有许多法国人对此恍然大悟,而且笃信耶稣的虔诚人士也都看到,我做得十分正确:在一面德国镜子里把魑魅魍魉指给他们看,这种丑类也曾在法国到处爬来爬去,而且现在比过去更大胆地把那剃光了的头抬了起来。

我接着也对德国哲学作了真实的报道,我相信,我已经做到了这点。我曾直截了当地把只要是一年级大学生就会知道的学院秘密说出来,而且在这个国度里人们对这个揭示却颇感惊异。我记得比埃尔·勒鲁11Pierre Leroux(1797—1871),法国文学家、哲学家、经济学家,圣西门的追随者。遇见我时。曾对我坦率承认,他也是一向以为德国哲学好像是某种神秘的云雾,而德国哲学家似乎是一些虔诚的先知,他们都是对神肃然敬畏的。我当然不可能把我们的各个体系详详细细地讲给法国人听——况且我太喜爱这些法国人了,我不想讲得太详细而使他们感到厌烦,——但是,我已把构成所有这些体系的基础的最终思想告诉他们,这个最终思想与他们一直称之为对神肃然敬畏的所有一切,正好相反。哲学,从前在古希腊世界曾经为了反对更为古老的神话学而进行战斗,而且在这场战斗里,哲学又取得了胜利。在理论上,今天的宗教已经被彻底打垮,宗教在思想上已经死亡,不过仍然还维持着机械的生命,正像一只苍蝇,头已经被掐掉了,而它却仿佛若无其事,依然还在高高兴兴地飞来飞去。天主教这只大苍蝇还可以撑持(照库辛的话来说)多少世纪,我不知道,但是,关于它已经根本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问题是我们可怜的新教,它为了拖日子,作了所有一切可能的让步,但到头来它还是必然要死亡的:新教曾使它的神摆脱一切神人同形说,这并不能帮它什么忙;它通过放血把肉体的血从它的身上抽出,然后把它过滤成为一个完全是由爱情、正义、智慧和品德构成的纯粹的精神——这一切也无济于事,一位德国巴菲利乌斯12Porphyrios(约233—304),希腊哲学家,新柏拉图派。,名叫费尔巴哈(法文叫做火流)对“神一纯粹一精神”的这些属性相当可观地嘲笑了一番,神的爱情似乎不应得到特殊的赞美,因为它并没有人的胆汁;正义似乎也不费神很多的钱,因为它没有非花很多钱不可来塞饱的胃;神有智慧也不需要给予很高的评价,因为它不会由于感冒而妨碍它思考;神似乎很难不是有品德的,因为它没有肉体!不仅是新教的唯理论者,就连自然神论者在德国也都已被打倒,哲学正是用一切投石器对“神”这个概念猛攻,这在我的《关于德国》那本书里已经指出了。

人们对我在许多方面很恼火,由于我曾把德国天空中的帷幕拉开,并且曾指给所有的人看,一切旧信仰的神已全部从天空中消失,在那里只坐着一个有两只呆木的手和一颗悲伤的心的老处女:必然性。唉,我只不过把稍后人人都必定会知道的事早一点说出来而已,而且当时听来使人觉得奇怪的事,现今在莱茵河彼岸已经是家喻户晓了。而且那些反宗教的说教有时候是用多么狂热的腔调来宣讲的!我们现在有一些无神论的修道士,他们要把伏尔泰先生活活地煎死,因为他是一个顽固透顶的自然神论者。我必须坦白地说,我不爱这种音乐,但它也没有把我吓倒,因为当这位大师13黑格尔谱写这种曲子的时候,我是在他的背后站着,他谱写时用的自然都是些极不清楚和绚丽炫目的符号,不是人人都能把这些符号译解出来的——我有时曾看见他小心翼翼地向四面看看,怕人们也许会懂得他的话。他很欢喜我,因为他深信我是不会把他出卖的;我在那个时候竟把他看作是个奴颜婢膝之辈。我有一天对于“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这句话感到不高兴时,他怪笑了一笑,然后对我说:“也可以这么说:凡是合理的必然都是现实的。”他连忙转过身来看看,马上也就放心了,因为只有亨利希·贝尔14Heinrich Beer,作曲家迈尔·贝尔(Meyer Beer 1791—1864)的兄弟,黑格尔的朋友。听到了这句话。只是在稍后我才懂得他这套话的意思。同样,我也是在后来才懂得为什么他在历史哲学里说:基督教单就这点说就是一大进步,它宣讲的神是一个已经死了的神,而异教徒的神是不存在什么死的问题。要是神根本就没有存在过,那将是一个多大的进步!……

随着旧的宗教信条的崩溃,旧道德同时也被根除。德国人却仍然会长期遵守这种旧道德,正如某些贵妇人那样,她们活到四十岁一直都是品行端庄的,后来尽管她们所要遵守的原则已经日趋松弛,她们认为犯不着再闹风流韵事了。对上天的信仰的消灭,不仅有道德上的重大意义,而且还有政治上的重大意义。广大群众不再以基督徒的忍耐来忍受他们的尘世苦难,而是渴望人间的幸福。共产主义是这种改变了的世界观的自然产物,而且它正在全德国广泛传播。这同样也是一个自然现象,无产者在他们反对现存制度的斗争中有着最进步的思想家、伟大学派的哲学家作为领袖;他们从理论转到行动,转到一切思想的最终目的,并把纲领制订出来。这个纲领的内容是什么?我早已梦想过,并曾用下列言词表述出来:“我们不想当无裤党人,也不想做锱铢必较的市民,也不想当人人可当的议会议长;我们主张建立一个同等光荣、同等神圣、同等幸福的众神的民主。你们所要的是朴素的衣服,生活有度的习惯和不加调料的食品;我们却是相反,我们所要的是美酒佳肴,紫罗袍,珍贵香料,富丽堂皇和纵情欢乐,喧笑的水仙舞,音乐和喜剧。”15参看本书第77 页。这段话载在我那本《关于德国》的书里,我在该书中曾明确预言,德国人的政治革命将从那个其体系常被人斥为空洞的烦琐论证的哲学发生。我是不假思索地作出了预言!可是我已经看到,龙牙已经播下,今天这些龙牙里已经长出了身披全副铠甲的勇士,他们手持形形色色的武器在这个世界上摆开阵势。但是,可惜他们也会自相残杀16播种龙牙的故事,出于希腊神话。耶松同阿埃推索取金毛羊皮。阿埃推要求耶松播种龙牙。龙牙所播之处,从地里跳出无数全副武装的甲士。耶松听阿埃推的女儿梅苔伊阿的教唆,在甲士密集的地方,投以石块,引起甲士互相搏斗,耶松乘机加以灭杀。

自从我那本一再提到的书出版以后,我没有再公开发表过关于德国的文章。如果我今天打破我的长期沉默,这并不是为了要满足我自己的内心需要,而更多地是为了满足我的朋友们的迫切愿望。他们对这里关于德国思想史的极度无知暴发出的愤怒,有时比我自己远来得大,这种无知将会被我们的敌人充分利用。我说,被我们的敌人,我这里所指的不是那些奔走于各家报馆之门,兜售那种粗鄙荒谬的毁谤文章,后面还跟着一群所谓爱国人士充当吹鼓手的可怜虫;这班家伙从长远来说并不能造成危害,他们太愚蠢了,而且他们还会闹到使法国人终于怀疑,我们德国人是否真的发明了火药。不,我们真正危险的敌人是那些欧洲贵族的心腹,他们在形形色色的乔装打扮之下,甚至会穿着妇女的裙子,到处对我们盯梢,暗地里败坏我们的好名声。自由的战士们,他们在故国虽然已经侥幸摆脱了监禁、秘密处决,以及那些使旅行很不安全和很不方便的小小的逮捕令,他们在这里,在法国也不会得到安宁,虽然人们在肉体上不能伤害他们,至少他们天天会看到自己的名字被人辱骂和被钉在十字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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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43年秋,海涅在德国旅行以后,曾想写一系列论述德国的书信。但在他的遗著里,只发现第一封信的片断。这些片断是在诗人逝世以后首次刊载在《亨利希·海涅晚期诗歌和思想集》(1869)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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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文章发表于1844年4月15日,作者是但尼尔·斯特恩(Daniel SternGrafin D'Aou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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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斯塔尔夫人(Mme von Stel-Anne-Louise-Germaine Necker 1766—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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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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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na Radcliffe(1764—1824),英国惊险小说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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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巴黎的古堡,路易第十的王后常把她的受害者诱骗到这个堡里加以谋害。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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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袜子(bas bleux),是那时给女作家起的绰号。
  • 9
    德国的封建官衔。雨果写过一本同名的三部曲(《Les burgraves》,1843)。
  • 10
    海涅出生于普鲁士的杜塞尔多夫。它位于上莱茵河,与比利时毗邻,1806—1813年被法国占领,拿破仑失败后,法国退出该地。
  • 11
    Pierre Leroux(1797—1871),法国文学家、哲学家、经济学家,圣西门的追随者。
  • 12
    Porphyrios(约233—304),希腊哲学家,新柏拉图派。
  • 13
    黑格尔
  • 14
    Heinrich Beer,作曲家迈尔·贝尔(Meyer Beer 1791—1864)的兄弟,黑格尔的朋友。
  • 15
    参看本书第77 页。
  • 16
    播种龙牙的故事,出于希腊神话。耶松同阿埃推索取金毛羊皮。阿埃推要求耶松播种龙牙。龙牙所播之处,从地里跳出无数全副武装的甲士。耶松听阿埃推的女儿梅苔伊阿的教唆,在甲士密集的地方,投以石块,引起甲士互相搏斗,耶松乘机加以灭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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